2018.11.24下午社会福利院周末主题义工活动
旁观着张爱玲笔下乔琪与薇龙充满挑逗的谈话,光谷到汉口火车站好像也没有想像地那么远,一点五十便下了地铁。一个小背包,一个手机导航,我找来了崭新的武汉市福利院。上到9楼,休息室整理一番之后,便瞧到窗外许多孩子远远地便十分热情地向我们打招呼。我要不要回过去?应该这样吗?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我,还不认识我呀?可是不回是不是显得不是那么随和?“你们好~!”再带着不是那么自然的笑容,我还是回了他们。
厕所出来,不知哪冒出来了很多凳子,已摆成了半圆,男生占了90°,女生占了90°,每个人找好自己的位置,坐下了,还是不愿与他们熟悉的哥哥姐姐分开,很多义工的ID都被孩子们大声而欣喜地念出。而我不知所措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们,但又超级害怕和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孩子对视,害怕他们透过我的眼睛看破没被我摁住,而逃脱出来的一点点怜悯。
一见到他们就总觉得那一张张面孔似曾相识,可是我怎么可能见过他们?一再回忆,我想起了我小学时的那个“特教班”。这个班级是我们那边为有智力或是身体障碍的儿童所设的,可是班级里只有几个孩子。而我们当时对于他们被灌输的是什么:他们是很笨的,所以我们要远离他们;他们因为智力不是那么健全也是很凶的,所以我们在路上遇见他们要尽量绕开,不要招惹他们。他们还会时常成为一些男孩子们,想表达自己对某人的愤怒或是轻蔑而被拿去类比的对象。之后的之后不知何时,不知为何,这个班消失了。这些被“特教”的孩子也淡出了正常孩子的谈话范围。或许就是那时,对这群特殊的孩子有的记忆让我现在觉得如此熟悉吧。而回到现在,我眼前的这些孩子是不幸的那群孩子中多么幸运的一批人啊。
“这位姐姐。”一只小手伸向了我,我惊讶地赶紧回头看看,后面没有老义工,所以他是在邀请我去圆心那里和他一起进行自我介绍?我才知道,原来,电视剧里的那种意外的、狗血地回头如此真实地存在。站在圆心,身前没有任何遮挡物,而被半个圆的孩子注视着,我,很慌。“大家好,我叫昭心,你们可以叫我昭心姐姐,或者心心姐姐,这样更好记。”一群18~30岁的“孩子”面前说出这些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。或许是因为不安,或许是因为那个“弟弟”口齿不清晰,我真的没听清他的名字。他要表演节目,按例我要站在他身边陪着他。他唱了“妈妈的吻”,我在他身后一边艰难地撇着他手中的手机里的歌词跟着哼着,一边因为毫无遮挡地被注视而不安地随着旋律晃动、拍手打节拍。
我的趴结束了,到游戏了。好像整个游戏我都不需要参与,只要当一个可以共鸣的观众就好。那就当好观众吧。看着他们,无事做,不知何时就胡思乱想着:为什么他们活动这么积极?我们的课堂沉寂好久了,这教育是咋回事呢?他们笑得好开心啊,他们会有什么特别烦恼的时候嘛?为什么我们更健康、生活更方便却更加不开心?18~30,他们这么大了呀,他们从小就在这个组织生活吧。他们活下来的意义是什么呢?他们希望他们的生命被如此呵护吗?我以后是不是可以阻止一些这样的小孩出生?那我岂不是要学妇产科?我可以吗?思绪不知何时就飞到好远好远去了。但每一个问题我都不敢深想、不敢全心全意地想,因为这样我的笑容就会不自觉消失,这样如果被有的孩子捕捉到,会不会传达出一种不开心?然后让他不开心?不可以这样。
游戏到后面我也有些累了,看一眼时间,是,快结束了。随着最后一轮抢凳子游戏的最后一个凳子被抢掉,整个活动结束了。孩子们纷纷帮忙收起那不知何处冒出的凳子,后来,男生一队,女生一队,集合点人数,他们要回到他们来的那个地方。女生先走,男生女生相互道着别,最后一个女生踏出这间大屋子前还说了一句“下次见”。该男生离开了,他们很清楚地向我们道着别,我只是挥着手,说着“拜拜”,可是我多想说一句“下周见”啊,但是我不可以随便承诺。
这是到联盟的第一个活动,我以昭心作为ID参与进这个联盟,第一次,生活中,我以这个名字被人称呼着,别有一番感动,别有一番回忆滋味。我的名字由你而来,你给我的爱足够多了,太多了,你看,我把它分给“孩子们”了。
欢迎常来 厉害了,写这么多 欢迎常来社会 因为这群可爱的孩子们,我们也喜欢上了哥哥姐姐这个称呼,随手起的ID,也成了对他们来说重要的名字。
每一个初来的义工都会有些局促,不要紧,敞开心扉,带着一份好心情,带着一张笑脸,弟弟妹妹喜欢你,也希望你喜欢他们:tao1ba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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